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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骚年!要不要去占台子?」
「这甚么年代了还占台子勒……」
阿年对前方的同窗毫不留情地吐槽起来。
要是换了十年前还在念国小,学校附近还有电玩店的时候,他说不定真的会傻呼呼地跟着同学一起去挤个位子投币打电动;可是现在科技普及又发达,随便找个路人不是拿着哀凤就是戳着小米,都在玩那甚么GO了,谁才会去快要销声匿迹的老店找机台消磨岁月呢?
更别说他今年还得写论文拼研究所,要开始龟图书馆了,就算有空余时间也是望着屏幕看毛片撸管或者当废人战手游,哪里有空去占机台?
本来还想再说些甚么,可是当他眼角瞧见教授已经目露凶光的神情,立即中止发言低头继续抄笔记。
至于那位还在吵着要怀旧的室友则是壮烈成仁了。
「唉,真够逗比。」
「同意同意……死鱿鱼明明有脑却偏偏没在用脑的啊。」阿年跟旁边的老王低声地表达了共识。
苏若年(别名阿年、骚年),王梦殇(别名老王,伤心王),尤士裕(别名死鱿鱼)是从国小就认识,一起打混到现在的铁杆兄弟,就差泡妞这码子事没手牵手齐齐干而已。
直到念大学也选了相同的学科,务求互相照应,虽然更正确来说是他们被学霸级存在的死鱿鱼照应而已。
「对了,今天我回不来宿舍睡,你跟老鱿不用等我的门。如果有甚么甜品的话留起来,我明早回来享用。」「吃屎。」
阿年笑着比了根中指。
比起他跟死鱿鱼,老王这个现任篮球队队员,女运就是特别的好。
阿年记得去年老王把第四个女友甩掉还在狗屁自己没女伴时,死鱿鱼还在旁边哭着说从来没碰过女生的手手,自己也是拳头都硬了,不知道那个死俊男在嫌个甚么。
要不是不想兄弟相残,阿年敢发誓自己会把曾经看到老王搂着系花在宿舍对面的小七买超薄套套的事情爆出来,狠狠的酸他一脸。
「要不这样,我叫小薇介绍她的姐妹给你们看看。姿色很不错喔?」「详细希望。」被教授叫出去解题目的死鱿鱼不知何时已经滚回原处同时追问。
阿年深感万年老处男的敏锐实在可怕。
「一个,她堂妹,样子清秀,身材超棒,软嫩可口……现在国二。」「你这仆街仔就想把兄弟逼上萝莉控之路吗!」「只有一个是要怎样分,切半吗!?」老王认真的思考起来。
被好友怒喝的他也不得不正经回应。
「你们听过『嬲』字吗?」
「「你滚!」」
阿年跟老鱿鱼异口同声的开骂。
然后三人就手牵手地被教授抓到讲台前面狠狠的喷了个一脸。
直到午休时,他跟老王还在抹脸。
至于刚刚被教授摔在额上的论文题目,他们毫不犹豫地推给死鱿鱼,反正这闷骚学霸一人写三题顺道作假亦是绰绰有余,最多赏他个方便面加香肠炒蛋娃娃菜就好了,超容易打发。
「喂——这里——」
「我常常很好奇你的胃怎样把这些装进去的。」代负责占位置的阿年打午饭,死鱿鱼一脸的纳闷。
三菜一汤的简餐加一碗叉烧拉面再加一份炸鸡,他单用看的都觉得倒胃。
「名副其实的黑洞中年?」
「干!你才中年!你全家都中年!」
对老王的嘲笑,阿年粗暴的回话-
他都忘了小时候到底因为甚么道理才会那么能吃,虽然完全没在意过旁人的眼光,可是现在小肚子都跑出来了,衣服都不怎么合穿才令人头大。
把吃饭喷掉一截的生活费再拿去买衣服?
那可是死活问题啊。
「正常人一日三餐,你份量加一加都快七餐了,不是黑洞是甚么?」「我说啊骚年,你就少骚一下,努力减个肥如何?」「啊你以为我不想的吗?」阿年一边回嘴一边咀嚼着鲜嫩多汁的炸鸡,顺道将拉面啾啾的吸进嘴里。
反正他比死鱿鱼还要没女人缘,也姑且——虽然是被老王迫的——有作些定期运动,只要不是肥到影响健康的话他其实也没所谓。
他才不羡慕死鱿鱼吃不胖的体质呢。
「啊对老王今天晚上是不是联谊?有空缺吗?有对吧?给我说有啊。」「我只是帮女性朋友拿个书而已。」「屁啦,最好拿书会拿到去卡啦OK的!」
「想太多。」
「我还嫌想太少啊!」
阿年一边旁听一边把叉烧跟炒白菜拌着吃。
「说起来,那个莱凰听说又领奖学金了。」
「啊——那位啊?莱学妹自从交到,啊不,抓到男朋友之后就是整个……我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甚么构造,那是海外研究院都要拔尖去拼的奖学金耶……」「等等,那么恐怖?」「她拿满分的试卷我翻了书也只懂一半。」
「干!」
阿年品尝着热腾腾的白米饭跟红烧肉的完美组合。
「对了老王,上星期我看到你队那只狂狼在约会。」「冬炀?」「对对!跟疯狗古少一样猛的那个!」
「是啊,他终于被攻略了。害我赌输三百块。」「你们居然把别人的恋爱拿来赌钱……太过份了!怎么不叫上我!」「……你这人渣难怪没女人缘。」「滚出去!咱们决斗!」
阿年干掉了汤水开始咀嚼莲藕片。
「你们继续,我去买个薯饼。」
「「薯你妈给我坐下!」」
两肩被死命按着的阿年摔坐回位子上,塑料制的长椅发出了些许悲鸣。
「给我这死肥宅吃个饱饭好上路不是作为社会栋梁的美德吗!?」「伯父前天在QQ叫我别给你吃太多油炸玩意。」「下午才那么一课,还是简单到爆的心理学,你这平常拿满分的逗比最好是要那么悲怆难耐啦!」「呜哇老王A梦我被逗比说逗比了——」
「乖——逗比只是妒嫉喔——」
「滚出去!咱们决斗!」
如是这般,上一秒还在吐槽下一秒马上被嘴,阿年三人的校园生活就是这样互喷互捅的过着。
春至已过,雾雨依旧频密。
随着时间流逝,三人的学业也逐渐繁重起来,连每星期总会跟女『性』朋友深夜散步一整晚的老王也跪求死鱿鱼传授笔记,可想而知事态何等沉重。
不过,狗腿归狗腿,阿年的肥肉底下还是有两根骨头的。
借过笔记抄下好些重点之后,他为了表示自己不像某个死俊男般渣渣,独自在图书馆苦苦修行;为了这事,阿年连平常每晚必做的搜寻小黄文都放弃了,决心在考试结束后才一口气上论坛追进度洗回帖。
再次坐在已经成为专席似的窗旁角落,阿年不慌不忙地掏出包包里的笔记开始继续翻阅,心底暗暗感慨死鱿鱼的学霸之力有够机掰。
左手笔记,右手参考书,阿年进入了认真模式。
「啊啦?又是你喔,同学?」
「你好。」
听到眼前传来已非首次听到的嗓音,阿年抬头望向了她。
身姿高佻的女孩卸下肩袋,在他眼前坐下,轻轻的点头示意后露出了可人的微笑。
被短发浏海稍稍遮盖,却是不失明亮跟灵动的一双瞳孔以带着玩味跟好奇的视线直直盯着他的脸。
这个女孩阿年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
好几天之前,她就在图书馆出现,正好也是坐在阿年对面的空位,还主动跟他请教课题;幸好死鱿鱼的笔记很猛,不然以阿年的程度只怕连题目的核心都找不出来,莫论好好解答。
而在那天之后,这个女孩都会在图书馆出现,而且每次都是他刚好打算龟图书馆温习的日子,所以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跟这个女孩同桌念书了。
虽然阿年连她的名字都没问过就是。
因为依照他去年的体验,十个女生靠近他有七个是为了套老王的电话,有一个是有去无回地借笔记,余下那两个是替教授传话,十居其十都跟自己没关却又整个含羞的模样,令他硬到不行。
硬的当然是拳头。
「笔记可以借我一下吗?」
「嗯。」
阿年二话不说将自己翻到一半的笔记拧转方向递给女孩,然后埋首解题。
虽然依稀听到女孩好像低声说着甚么似的,但是他并没多加理会,而是专心咀嚼这该死的经验系长文题,他可还没记着马克斯跟尼可拉斯还有甚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转着原子笔,搔着头发,他死命地用平均三秒一个单字的速率在脑袋里挤出不少看似有关却又模棱两可的字眼,写出似乎正确的回答。
「同学。」
阿年想了想,把刚刚写下去的名词划掉,那些貌似是心理学的定理啊。
他不禁用掌心轻轻揉了几下额角,仔细在种种回忆中搜索出夹杂在嘴炮里的学科知识。
「同学。」
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字眼跟理论,他龙飞凤舞地在稿纸上面撰写着内容,抢在自己订下的时限之前完成了题目。
「同学!」
「唔喔?叫我?」
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那对面的女孩在叫唤自己。
「有甚么事吗?」
「……我是想提你,这个题目你解错了。」
「咦?不会吧?」
阿年难以置信地重新审视了一次题目的内文。
「你看,这里。」
女孩的手指扫了扫他长文的第二段某处,然后指着笔记本被死鱿鱼以荧光笔打了好几个圈圈的部份。
阿年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
「原则,套用错了喔。博弈论不能这么解释。」「……啊,对耶。」被女孩那么一提,阿年也就弄懂了自己到底搞错甚么,麻利地改掉有关的部份重新引述理论填回空洞。
至于他的视线则是只有从稿纸跟笔记本被女孩指着的部份来回。
「……同学。」
「还有别的地方引文错误了吗?」
阿年有点纳闷。
这一课的笔记他是因为去拼大胃王比赛没能上,可是也不至于那么惨淡吧?
可以请你在谈话时看着对方吗?」
听到女孩的声音似乎有点不满,阿年把视线稍为往上挪动。
然后,他就跟柳眉斜斜竖起的女孩来了个四目交投;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合适跟合理的响应,女孩很干脆的用手肘撑在桌子上,把整个上半身凑向自己。
两人的眼睛隔着眼镜打量着彼此足足有数秒之长。
「同学你倒说句话啊。」
「……你不认为断绝沟通桥梁是种很恶劣的垄断行为吗?」「……我相信我已经根据近日观测作出最符合帕雷托最适的判断了。」「但是显然你跟我的利润都没有最大化,甚至是双输的局面不是?」「累积时间低于168小时的人际关系套不进TRPS吧。」「这只是同学你思考域里面产生逆向选择现象而已。小心公地悲剧喔?」你来我往的语句过后,两人互相对望了好几秒。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先,阿年跟女孩就各自笑了起来。
「苏若年,经济科一年级。」
「我姓洪……嗯……叫我紫铃姐姐就好?」
女孩对阿年嫣然一笑。
阿年则是皱着眉头望向外貌没跟自己相差多少的女孩。
虽然说自己长相老成了些,但是除了那对胸脯之外,他真的感觉不出这个人哪里该叫姐姐了。
「多多指教,洪同学。」
「……姆,真不懂观言察色呢,小年弟弟。」
阿年精明的忽视了这个问题,开始继续写他的习题。
好几个月后,考试周的气氛已经罩住了整个校园。
「完了……完了……」
「啊啊啊啊……光在逆流……」
「妈,妈妈……」
正在吃着第六份三明治的阿年看着四周一边悲鸣一边死命翻笔记的同窗,脑海里面不禁冒出了对午餐内容的美好想象。
有死鱿鱼补正,加上在图书馆的闭关,他才没在怕的。
「呼啊……」
救他一命的当年人现在倒是躺在石椅上面用书盖着脸呼呼大睡。
至于旁边也在额角冒汗跟手抄本四目交投的老王,反正这家伙考试前三天还在宾馆玩插插射射,就算爆死也是活该,不管。
这样想着,阿年以防万一还是掏出了笔记打算翻阅一下。
「哎呀,小年弟弟也在喔?」
已经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阿年往后瞄了瞄就看到了那位自称姐姐的同窗穿着休闲服的身姿。
无袖的米色衬衫让那白晢的玉臂更为显眼,深蓝的长裙也让她看起来多添几分优雅,略为宽松的衣着组合把她的身体曲线好好掩饰起来;不过让阿年多瞄了两眼的地方,还是她那戴上眼镜,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文静秀丽的双眼。
「你好啊,洪同学。」
「是紫铃姐姐喔?」
「算了吧同学。」
听到紫铃那几乎每次打招呼都会飘过来的语句,阿年简单直接的翻了个白眼作为响应。
这个女孩不知道是缺了哪根筋,就是很喜欢催迫自己叫他姐姐;虽然看过她的身份证知道彼此年龄谁高谁低,可是阿年就是不想那样叫。
不过,每天被问三数次,时间久了阿年也习惯了紫铃的逗弄。
可是他忘了身旁还有两个逗比级的损友。
「骚年介绍快!你打哪认识的!你是二进当现充了是不是!?」「你好,我姓王,阿殇,是阿年的老友。」比起不到十份一秒便弹起身子摇他肩膀作出种种盘问的鱿鱼,阿年更佩服老王居然可以装作甚么都没看到一样,对紫铃作出自我介绍,真不愧是见色忘友的代表人物。
顺带一提,在他十指用劲之后,鱿鱼就很乖的放开双手了。
「经济科,洪紫铃,跟小年同班的喔。」
说着,紫铃对阿年眨了眨眼。
至于被投以怨恨跟惊奇目光的当事人则是无比纳闷,他可从来没在班上看过这个自称姐姐的同学啊。
「你为甚么不介绍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发自内心的冲动让阿件毫不犹豫地加重力道。
嗯,死鱿鱼终于闭嘴了。
「小年,姐姐没允许你欺负好朋友喔?来,乖,放开手。」「别闹了啊同学,这逗比就是欠调教好不好。」「哎,骚,啊不那个,阿年你怎么能这样戏弄老尤!先放开手!」老王那一反常态的言行让阿年不禁愕住。
他知道老王平素要泡妞的话才会装出一副有礼样子哄女孩,所以不奇怪他说话的口吻瞬间恶心起来,可是他纳闷的是这逗比居然一反常态,在死鱿鱼面前公然搞软派。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甚么药,阿年还是依言放手。
「同学,阿年他虽然偶尔会粗野一点,可是个性其实跟样子粗厚老实,可以说是近代宅心仁厚的好男人啊。」「哈?你说谁是死肥宅?」
阿年地把死鱿鱼扔到一旁后无意识地盯向老王。
「别闹,我在谈正经的!」
「正经地说老友是死肥宅?」
「对,棍,不对!」
老王气急败坏的抱怨起来。
似乎看到两人莫名其妙的互动感到有趣,紫铃轻笑了起来。
娇美的笑声让正要口角的两人——以及爬起来准备跟老王一起围殴阿年的死鱿鱼——同时呆往。
他们都没想到这种跟国中生没分别的拌嘴居然没把眼前的美女吓跑。
开学时他们正因为这样被老王海扁了一顿的啊。
「没事,我知道小年是个怎样的人喔。」
接下来紫铃的回答才真的让三人吃了一惊。
阿年不禁抱有疑问,他跟这女孩平常见面也只有不到十句前后的对,她打哪来的掌握能力?难不成学霸真的懂人心?可是死鱿鱼平常压根儿的脑残一个啊。
「他的个性我早就习惯了,嗯呼呼。」
「咦?这骚年的尿性那么难堪你都啊痛痛痛痛痛!」死鱿鱼再度发出悲鸣时,阿年才收回了手。
有些时候,对话还是得采用物理手段才会成立。
「嗯……」
瞄了一下时钟,欲言又止的紫铃想了想,便对三人挥挥手。
「我下一科差不多开始了,不打扰你们温习啦。拜拜。」「拜。」「再见——有空一起吃午饭吧——」
对于老王带着进攻意识的邀约,紫铃只是用银铃似的笑声响应。
在她的身姿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之后,已经开始无声逃窜的阿年马上就被两个反应同样飞快的损友按着肩膀。
他本来还想偷偷烙跑,没想到紫铃最后还用唇语对自己说了甚么——那么远他当然看不清楚,更别说听不听得到——让他脚步迟疑了那么一下。
「骚年,交代,快。」
「来吧骚年,身为被告,你有义务答辩。」
「被告你个蛋蛋面啊!放手!」
理所当然的他很快就被老王跟死鱿鱼展开不顾情面的追问。
要不是校园里响起的铃声警告着他们要滚进讲堂应付考试的话,这个盘问还真的会没完没了。
这小小的插曲让阿年被两大逗比烦了足足两个月。
死鱿鱼那一如以往在抱怨为甚么只有自己没女性缘,他也一如以往的用踹脚让他乖乖闭嘴交出笔记;至于老王则是有事没事开始指点他如何整理仪容,只要有一天没好好刮胡子这家伙都会烦到要命的在耳边吵嚷,害他都习惯天天刮个干净才上课了。
明明那个死鱿鱼一星期才刮一次,老王却完全搞放任主义,害他心里感到微妙的不平衡。
虽然老王口口声声说甚么「这是为了你的幸福」,可是阿年并不认为留个须渣对自己的独男人生有甚么分别。
而这件烦人的小事在两名损友先后沉默下来后,并没有因此结束。
「小年,今天也是一个人孤单的等我吗?」
「谁有等你。」
面对他的吐槽,紫铃只是微微的笑着。
那天之后,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孩在他面前出现的次数变得频密起来了。
在图书馆温习这件事已经成为日常习惯的现在,阿年每次都会看到自己常坐的位子被她用包包事前留座,桌子上也摆了好些跟砖块没两样的参考书,彷佛在等他出现怒啃一样;而且在温习途中,他的小休次数也随着紫铃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而变得更为频繁,偶尔挑起的话题都让阿年被迫与他有更深厚的认识,连她真的是吃素这件事都知道了。
为甚么?因为阿年不理会她的话,紫铃就会毫无仪态的用脚撩,撩到他肯作反应为止。
「那么,明天要去哪里吃午饭?」
「你知不知道甚么叫起承转落啊到底,刚刚还在谈排队理论的短文要怎样写下去不是……」「没灵感嘛。要不,小年送一点给我?」
说着,紫铃把身子靠过来,手指在他的粗臂上面轻轻戳了几下。
另外一个令阿年纳闷无比的变化就是这种逐渐亲热起来的肢体动作,这种彷佛在逗弄小弟弟的态度让他只感到无比的无奈。
「利息有具体的收取方法的话,我会先要求提交分析。」「哎呀,我们不是推行伊斯兰经济的吗?」「屁啦谁跟你不索取回报!」
当然,比起这种随时可以避开的接触,让阿年更加奇怪的是她的态度。
都相处了这么多的时间,阿年已经肯定她并不是冲着老王而来,半个月前老王主动交出本命手机号码的时候她都没甚么反应呢。
当然,阿年终究不是傻子,紫铃的反应俨然便是对自己挺感兴趣的样子,要不然自己跟两大逗比平常的难堪言行都在她面前暴露那么多次,紫铃早就应该退避三舍,而不是好像现在那样高速适应-只是这样子才让阿年更加不解,他可是个拟似肥宅的男人啊。
她缺朋友缺成这样?
「……哈啊?」
「……啊。」
看到紫铃错愕跟惊讶混成一块似的表情,阿年就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小心把心底话给喷出口了。
虽然平常也不是没试过在那两个损友面前失言,可是他跟紫铃并没有那么耐玩的关系,要是开罪了系花他真的吃不完兜着走,比YY小说开罪龙傲天的杂毛还惨的啊。
两人间就这样蔓延起一片尴尬的沉默。
「……小年,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甚么?」
紫铃的问题让他疑惑,可是她的语气却让他更加疑惑。
她的口吻,令阿年只感到自己活脱脱就是那种欠债欠到连债务都忘光光似的无良欠债人一样,整个就是不苏胡。
更不用说她平常总会带着笑的表情现在却是蒙上一阵难言的阴霾,怎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结果,她只留下了一句「给你一星期慢慢想」之后,两人的温习就这样子不欢而散,直教阿年不禁为之傻眼;虽然平常跟紫铃不是没有拌嘴行为,可是她用那种充斥脾气的口吻烙话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不管怎么说,气质美女对自己烙话甚么的可是生平首次的体验。
当然这件事不知怎的传到了老王跟死鱿鱼的耳里,他还因此被那两个家伙烦了老半天,午餐只吃得下两碗饭而已。
可是阿年左思右想,却是肯定自己没有亏欠过她甚么,才认识了那么几个月有甚么能欠?
一星期的时间飞快的就过去了。
想当然的,他还是没能掏出甚么答案来着。
「午安。」
踏入图书馆,他就看到还是戴着眼镜的紫铃。
长靴跟百折裙的青春组合仍然令他眼前一亮。
「嗯,忘情大萝卜终于来了?」
「这甚么莫名其妙的称呼,拜托别说出那么没脑的单字好吗……」被紫铃的称呼弄得浑身不自在的阿年只感到连汗毛都要倒竖了,他可没预想到会在她口中听到这种恶心无比的称呼。
在她的眼神示意下,阿年坐到了平常的位子上面。
不知怎的面对她那带着幽怨的眼神,他只感到更加不自在了。
「那么,答案呢?」
「……抱歉,没想到。」
阿年只能投降。
这种事他向来都不拖泥带水的。
「……好吧,对你抱有太期望是我不对。毕竟只是个薯饼嘛。」「你的物种突变会不会过火了一点,这两个科跟目根本不一样的吧!」「反正都是没心肝的死相。」「死相!?」
虽然很想很想反驳下去,可是阿年在察觉到司书大叔对自己投以毫不友善的目光时,他就只能低头闭嘴,忍受来自紫铃那带着几分戏谑神色的视线。
这家伙敢情不会故意挑在图书馆谈的吧。
阿年不禁感到头痛更加的头痛了。
这几天他想了好久好久,都没找到任问答应了她却没作的事,更别说阿年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没事帮人作事。
「……好啦,不闹了,跟我来?」
「去哪里?」
「回答你的疑问。」
没有得到紫铃的正面响应,阿年在貌似理亏的现在只好顺从她的指示,在司书大叔的瞪视下跟着她离开图书馆来到了位于校园另外一边的实验栋,乘电楼到了楼顶的五楼,他看着紫铃驾轻就熟地打开储藏室的电子锁。
「进去。」
「进去!?」
阿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紫铃。
这女孩居然有钥卡就算了,为甚么要把他叫到这种地方才解释?
这真的不是骗局吗?
「……你不相信我?」
「你应该先问问自己到底哪里有值得我相信的地方啊。」「好吧,你说得没错。」似乎知道自己这么突兀真的没多少说服力,紫铃放弃了似的耸了耸肩,直接走进了储藏室里面东翻西找。
看着她的背影,阿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啊……我看我还是先走了如何。」
「不用了。」
紫铃那斩钉截铁的语调令他不禁错愕了一下。
而那种从认识到现在也没有听过的嗓音,使阿年慢了一拍子作出反应。
「我帮你想起来吧,小年。」
接下来,阿年就看到了紫铃手上的手电筒发出了刺眼的亮光。
——你听的到我的声音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只是呆然地作出笨拙的响应。
身体好像变成了气球一样,手脚传来轻飘飘的感觉,令他整个人都很自然地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听从我的指示,好吗?
脑袋软绵绵的他只能呆呆地同意。
平常一丛丛混杂起来的思绪现在好像都被驯服了般沉静下来,让脑袋整个清灵甚至泛白,所以他没打算抵抗这份感觉。
——当我数着数字,你就会回到你那个岁数的时候,懂吗?
脑袋软绵绵的他同意着。
虽然不知道为甚么会这样,也不清楚这样做的原因,可是飘飘然的松弛感令他不想去多作思考。
——20……18……16……你现在看到了甚么?
脑袋暖呼呼的他呆滞地回答着。
高中认识死鱿鱼跟他斗嘴甚至互殴的场面,鲜明地在模糊的眼里重现。
他好像线岁正在苦命念书时的日子一样。
——14……13……10……你现在回到小学了吗?
脑袋很舒服很平静的他回应着。
小学时代的自己正在操场上面发病般四处乱跑,后面有好几个老师在追随。
他还看到矮小的自己手上正拿着甚么布。
——那么……你记得小学旅行的时候发生的事吗?
脑袋呆滞的他呆住了。
虽然他记得小学旅行有登山,但是他却不怎么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了。
——来,深呼吸……每呼气一次,你的记忆就会更加清晰……脑袋平静的他服从着这道声音。
——来,慢慢的呼气……吸气,呼气……
他呼气,然后吸气,再呼气,继续吸气。
脑袋中披上雾花似的画面,逐渐变得跟刚才一样鲜明起来。
——记起那时候的事情看看?
他逐渐呼唤出封尘的记忆。
回忆里的自己正在抱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小女孩下山。
虽然脸蛋都是泥巴跟汗水,身后的小女孩还在大声哭,可是矮小的自己还是一步一艰辛的在山路上朝下走着。
——来,仔细想想那个时候的事。
脑袋平静的他慢慢想起来了。
小学旅行时,有个同学在山坡摔倒,他就去救了那个冒失的家伙,还把她背下山,结果害自己没能赶上集合时间,被老师狠狠闹了一顿。
虽然没有找老师求救是他很蠢就是了。
事后,那个女同学就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搬走,他就把这件事丢忘了。
——想起来了吗?
脑袋平静的他逐渐想起更多的事情。
他忽然想起,那个女同学在旅行之后总会脸红红的跟自己说些甚么,在搬家前的一个晚上还整家人来到他家吃饭,父母们也很高兴的不知道在谈甚么。
她转校的那天,自己好像答应了她甚么。
——真的全部想起来了吗?
脑袋开始清晰起来的他呆呆的点头-
—那么,记得她的名字吗?
脑袋逐渐清晰起来的他陷入了思考。
脑海里冒出了某个名字。
他吃了一惊。
然后,他感到手脚的重量忽然增长回来,本来挂在天上的脑袋好像也被猛地扯落地面一样急速的往下坠。
「——洪紫铃!」
昏沉的感觉在瞬间烟消云散。
叫喊出脑海里那个名字的瞬间,阿年只感到双腿一软,几乎要倒地般朝身后的墙壁急靠。
「哈啊……哈,啊……哈啊……」
彷佛在海底浸泡了数十小时之久的窒碍感让他忍不住张大嘴巴喘气。
手脚的感觉还蒙上一些难以形容的沉钝感跟迟缓感,指尖彷佛甚么都感觉不到似的有够难受。
「小,小年,没大碍吧?」
紫铃的声音好像隔了一层水墙传来似的。
摇摇头,阿年用力揉了几下额角,再喘了一会儿气才感觉身体的状态逐渐回复到跟平常没两样的感觉。
这比被鬼压床还恐怖。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没……没事。」
看到紫铃一脸紧张跟担心的表情,阿年勉强将心底的怨言跟质问都咽回喉咙里去。
那副好像要死似的表情他小时候已经看过一次了。
「这是甚么玩意啊到底……」
「莱,莱凰说要是想告白的话,就来这里找她的……那个……」听到紫铃那不像在解释似的解释,阿年更是百思不解,可是现在的他开始没有余力去细想这方面的事情了。
刚刚那个让脑袋好像浮在大海里似的松弛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让指尖发尖甚至身体各个末端都要涨烫起来似的火热。
是的,明明已经入秋了,他居然还感到异样的热。
有种没法说出口的难耐冲动正在他身体里面横冲直撞。
「……啊……」
「怎么……了……?」
顺着紫铃的视线往下望,阿年马上说不出话来。
他的裤档不知道在甚么时候已经凶悍地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这一刹那,他就理解了在体内翻腾不息的火热是甚么。
性欲。
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兴奋地勃起了。
「不,那……我也,那……」
阿年结结巴巴的尝试解释,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没法怎么集中下去。
他突然觉得紫铃比平常可爱好几倍,特别是那对在弯腰时呼之欲出似的高耸美胸直让他的视线只能被钉在那里,脑海开始冒出对那份柔软以及弹性的种种不堪幻想。
他很清楚自己平常根本不会去想象这种事情,虽然被叫骚年可是他才不骚。
但是阿年却发现自己很难制止自己遐想下去。
「……我懂莱凰意思了,我想。」
阿年的视线从紫铃的胸脯移到她外露的锁骨上面。
「来,小年。」
没等待阿年回应,紫铃就把他拉到了储藏室里,锁上了门。
被她纤柔的手掌拉住的部份,让阿年感到了更加燥热。
脑袋昏昏沉沉间,阿年被拉到储藏室角落的旧床褥上面,而紫铃则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跪在他的脚跟旁。
「我……我会负责任的。」
说完,紫铃就伸出手拉开了他的裤链。
失去了长裤的束缚,阿年怒涨难受的肉棒就表现了强烈的弹力,从缝间跳出紫铃眼前。
正当阿年想要说甚么的时候,她已经满脸通红地用手开始抚摸他的肉棒,让阿年本来的质问变成了舒爽的呻吟。
彷佛要抚平他的燥热欲火一样,紫铃的纤纤玉手轻柔地上下套弄,刺激着颤抖的肉棒;只能用双手撑着身体,阿年的鼻息逐渐加重,同时感到浑身的火烫开始朝着下半身集中。
「不,等……」
没有理会阿年苦闷的声音,紫铃只是努力地帮他撸管。
跟平常精灵聪颖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她有点笨拙的手势跟力度虽然令他稍为感到疼痛,可是被异性直接抚摸肉棒的刺激以及异常的场景却仍然使阿年脑袋的理智一点点地被削走。
换了是任何人,被娇美的女孩替自己打手枪,怎么可能不兴奋?
所以,阿年的肉棒忠实地作出了回应,马眼开始溢出半透明的前列汁,让紫铃专注的撸管动作增添了淫荡的水声。
「男,男生都这么硬喔……?」
「这要我怎么回答……呜嗯!」
紫铃的手指擦过冠沟时产生的快感,直接把阿年的响应打断。
伴随一下又一下的撸动,阿年只感到整个背脊开始颤抖,肉棒底端累积起来的某种冲动已经难以压抑下去。
彷佛表达着主人的喜悦一样,肉棒在紫铃的十指间开始兴奋地抖动着。
「避开……我,我快……」
可惜,他的肉棒没有跟脑袋同样的忍耐力。
在紫铃无意识加速的轻快套弄间,阿年就这样把精液都喷洒出来,溅在她的眼镜跟外套上面。
「呜,好黏……」
紫铃一边呜咽着,一边望着沾满白浊精浆的十指,似乎是在苦恼要怎样把身上的污痕处理掉。
阿年这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射精后短暂的空窗期让他的脑袋从难耐的性冲动里解放开来。
他忽然理解为甚么女骑士被凌辱之后都只想快点被杀掉,原来是因为这种在人前泄身的模样实在羞到爆,说是比死更难受也不为过。
然而,事情却没有因为他想说出咕杀名言而结束。
他的肉棒在爆射过后仍然硬挺如斯,怒涨的龟冠因为汗水跟前列汁的反射而在微弱的灯光下发出淫邪的亮光。
「啊……」
紫铃露出了稀少的呆然表情,看着仍然很硬的肉棒。
阿年再度涌出了大吼咕杀名言的冲动。
「我,那……呃……」
面对这种跟常识背道而驰的乖离场面,脑袋重新被性欲熏染起来的阿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想要把欲火都发泄出去的冲动,让他的思考再度迟钝起来。
他只能看向脸颊泛起桃红,正在凝望自己的紫铃。
没有说话,紫铃在阿年面前跪坐起来,脱掉了被精液弄脏的外套,然后把双手伸向自己的裙下。
「喂,喂……」
紫铃没有理会他的叫喊,只是红着脸慢慢弯腰。
然后,他的眼角就看到小片白色的布料从她的裙底被褪下,留在脚踝。
明明没有脱下多少衣服,可是一想象到在她胯间应该存在的东西现在已经离开了本来的位置,女孩动人的两腿间现在正是毫无遮掩,他就更加兴奋难耐。
两人的身体逐渐靠近。
「小年……」
阿年望向那染上绯色的娇美脸颊。
她的股间已经挪到了他的胯间上面。
只到膝盖的短裙并没办法掩盖掉带着汁痕的肉棒已经对准了女孩下半身的肉洞这件事;龟头前端传来的湿润感触,让他不禁浑身一颤,差点就忍不住顶腰往上猛顶-不过性欲冲脑的现在,他也没办法断言自己能继续忍耐下去了。
「……真的好吗?」
「我说了……我会负责任的……」
紫铃的回答让阿年吸了口凉气。
虽然不是现充,让女孩作到这个程度还要拖拖拉拉可不是他的作风。
把手放到他的小腹上,紫铃把身体逐点往下压,让肉棒朝自己的身体里面一点点的插入,那份难以言喻的紧致令他差点就爽到喊出声来。
沉默的两人间,只有肉帛交缠的挤压音响起。
然后,阿年就感到了危头顶穿了带着厚度的甚么。
「……呜!」
再度发出呜咽,紫铃的眼角已经涌出了泪珠。
同时,阿年就感到了肉棒挤入了一个湿热而挤拥的空间里,那种彷佛被很多手指跟肉折纠缠着的触感,直让他浑身猛颤。
他的眼角也看到了彼此交合的地方涌出了血水。
阿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刚刚已经夺走了紫铃的处女。
可是,紫铃却已经开始摆动身体,让蜜穴开始刺激着肉棒。
「喂,不要那……你还在痛吧!」
「没……没事的……」
逞强的紫铃继续摆动着身体。
从肉棒传来的快感让阿年未能适应,只能继续维持撑起身子的姿势任由女孩在自己身上以骑乘位交合。
火热而窄嫩的收缩一下下夹弄着肉棒,充满榨取欲的吸吮动作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肉棒,祈求着它快点把更多的精液发泄出来。
身体里的火烫被蜜穴给进一步燧燃起来。
「咿啊!」
「呼……呼啊……!」
回过神来,阿年已经将紫铃给揪倒翻按在床上。
阵阵半调子的刺激让冲动难以抑制下去,他开始主动抽挺腰杆,让肉棒朝着蜜穴更加深的部份开始挺突。
「啊嗯……噫,噫啊……!」
吐出的鼻息撞在紫铃的锁骨上,带着体香飘回鼻孔,让阿年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
每个冲刺都让龟头顶在肉壁不同的地方,每次后抽跟前挺都被无数的嫩肉挤弄着绞夹着,从肉棒所有位置传来的快感令他的腰没法停竭下来。
彷佛要把整个下半身撞进去般,阿年依从着肉体的冲动猛烈地抽送起来。
不知道在甚么时候开始,紫铃声音里的疼痛已经静悄悄的消失,被欢悦的呻吟给取代,间接让阿年的冲动受到助长。
两人的身体隔着衣服紧贴彼此,阿年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紫铃胸脯传来的诱人弹力,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无暇腾出双手感受那份美妙的柔软,只想让下半身的一切都得以宣泄。
「紫铃……紫铃……!」
「来……阿,阿年……!」
被叫唤着名字,阿年顺从着从脊骨蔓延而来的射精感,死命将被腰往前顶。
本来双腿紧紧夹住身上的男人,紫铃在他猛烈的抽送下早已浑身酥软,本来抬起的腰腿也已乏力,现在只能摊躺在床上。
然后,阿年的脑袋再度陷入一片空白。
在那片空白之后,是从马眼传来的强烈解脱感,以及股间不自然的抽搐。
在蜜穴热情的蠕动里,肉棒兴奋地朝里面射出精液,一股股白浊的浓稠就这样灌溉进紫铃的身体里面。
「啊,咿,啊啊!啊……嗯,啊啊……」
感受到射精似的,紫铃的下半身也快速的颤抖了好几下,然后才慢慢的随着喘息平复下来。
在阿年兴奋的猛射后,涌到脑袋的是阵阵难堪的疲劳。
舒爽后的乏力感以及射精后的解放感,让他再也没法提起半分力气,就这样躺在紫铃身旁喘气。
在他耳边,彷佛响起了来自紫铃的呢喃。
鬼使神差的,阿年含糊地作出了回答。
「……」
「……」
两人突兀的情事告一段落,阿年也没有神勇的作出三度雄勃。
储藏室里充斥着交媾过后混合着彼此体臭的异香,可是回复理智的两人之间却是带了点尴尬意味的沉默。
虽然没有太多的解释,可是阿年怎样想都肯定那个莱凰给她的手电筒一定有甚么高科技的陷阱,要不然他怎么会好像被催眠一样没事发春?
虽然紫铃已经用实质的行动表达了心意——阿年也觉得刚刚听到的耳语不是幻听——可是似乎对于她来说,这么进取的行为还是太出格的样子,让她不知道该作出甚么反应。
至于阿年则是在沉默间苦思了片刻,作出了觉悟。
「咳嗯。」
「怎……怎么啦?」
紫铃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颤音。
虽然声调听起来跟平常带几分耍弄的口吻没两样,但是阿年听得出她并不是跟平常一样冷静。
谁作了这种事之后都不会那么快冷静的。
男人似乎向来在这些方面都没那么多心理关口,所以男人就该先动作。
想起老王的浑蛋理论,他不禁搔了搔脸。
哪怕向来没甚么感情经验的自己并不肯定到底有否喜欢上这个女孩,可是他并不讨厌跟她的互动,说不定就代表喜欢了吧。
「给亏,好吗?」
所以,他决定主动开口。
「……噗。」
然后他换来的是紫铃无视仪态的嘲笑。
「这么单蠢的告白真是稀有……噗噗……」
「喂!我可超认真的好吗!」
阿年不禁发出怒怨一言。
在三十分钟前他还是个只会撸管的处男,能不能别那么高要求?
「不……不是……噗……」
「啊那么你是笑屁喔!」
在阿年的瞪视下,紫铃这才把笑声给咽回去。
不过,她脸上那仍旧带着红潮的表情,却是依样的迷人。
「我只是想,这跟我小时候期望的差太多了。」紫铃笑着望向阿年的脸。
「那么……对我的单相思作点补偿,如何?」
「利润最大化是吧?」
「当然,我跟你不双嬴怎么行?」
「看来我们的关系很符合TRPS啊……」
你来我往的语句过后,阿年跟紫铃对望了一会,笑着轻吻了彼此。
至于要怎样跟那两个损友解释这莫名其妙的情侣关系,阿年决定待会再算。
【完】